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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出新浅论

时间:2022-05-17 10:21:01 浏览次数:

    编者按 在与行业通讯员朋友交流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大家比较关心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掌握新闻写作技巧”,“文章怎样出新”。在近期本报举办的业务培训班讲座上,大众日报原副总编辑、齐鲁晚报第一任总编辑于冠深先生就新闻如何出新等内容,做了深入浅出、生动有趣的讲授。这些经验和技巧同样值得行业通讯员朋友借鉴。本版特刊发于冠深先生的讲稿,以期与广大读者共同学习、思考。

    我曾写过这样一句话:“做人不妨随和,为文务求出新。”

    各人性格脾气不同,做人的自我要求和风格就不一样。在我看来,做人是应该或可以随和一些的,不一定太过另类,特别是在非原则问题上,没必要过于较真,应该“不同而合”。为文也就是写文章就不同了。你不写文章便罢,要写就一定出新,别出心裁。相对于别人来说要出新,相对于自己已经写过的文章,也要出新。下面,我讲五个题目:三“么”一“悟”一“秘诀”。“么”是“为么”“什么”“怎么”的“么”,“悟”是“悟性”之“悟”,所谓“秘诀”,最后再说,暂且秘而不宣。

为么要出新 

    为文出新,首先,或从根本上说,是由文章的功能决定的。文章的作用是教化。人写了文章要发表——不发表的除外——目的是要给人以启发、诱导和影响,使人向善、正直、理性、智慧,等等。既然如此,那就必须有出新的东西,不然就达不到目的。就新闻而言,要“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引导的过程也就是教化的过程,至少是有教化的目的在其中。报纸刊登消息,固然是传递信息,却并不是什么信息都传递,而是选择那些对人们有正面意义的信息来传递。当然也传递坏消息,例如报道事故。传递坏消息也不是为传而传,更不是幸灾乐祸,通常都有让读者接受教训的用意。让人接受教训,显然也是教化。报社是宣传部门,任务是通过办报纸发文章做宣传。宣传的目的,说到底就是教化。

    在我看来,不出新的东西不能够叫做文章。或旧调重弹,陈谷烂糠;或随便一写,胡写乱写;或鹦鹉学舌,人云亦云。不提供新的东西,不给人以启发,不起教化作用,没有教益可言,只可以叫做文字。所以我说,写文章出新是由文章的功能决定的。

    其次,为文出新也是写文章者所以写作的动力和乐趣所在。人是需要表达以至于倾诉的。一个人脑子里空空如也,或者既没有输入也没有产生先前所没有的东西,他不会有表达和倾诉的欲望。当他需要表达以至于倾诉的时候,大抵是头脑里有了过去没有的信息、故事、想法、认识等的时候。口头上的表达倾诉是说话。诉诸笔墨的表达倾诉便是文章。这样说来,文章这东西,至少对作者而言,它原本就自自而然是新的信息、故事、想法、认识等的载体。(为什么小道消息往往能迅速传播?第一,小道消息新鲜;第二,掌握者乐意传播。掌握者所以乐意传播,想来就在于小道消息新鲜。)所以说,出新是文章作者的写作动力。

    不仅只有在有着谈得上出新的内容可写的时候,作者才有写作的动力,而且,只有在有着谈得上出新的内容可写的时候,写作才能够给写作者带来乐趣。过去我曾说过,我在当评论员的时候,有时是有的写而写,有时是没的写也写,有时是愿意写而写,有时是不愿意写也写。所谓不愿意写也写的时候,大抵是没的写也写的时候。每当这种时候,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深感写作之苦,是一种没蛋可下硬下之苦。反过来说,所谓愿意写而写的时候,大抵是有的写而写的时候。自然也绞脑汁,但是不用太过冥思苦想,即使冥思苦想,也是在如何准确、精到、优美表达意义上的冥思苦想,不觉其苦,乐在其中,是有蛋可下力求下个大蛋、好蛋之乐。

    也许有的同志会说,报纸天天出,一天多少个版,哪有那么多新东西可出?事情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你总得以高标准要求,总得向相对高一些的目标前进,不能把标准放低或放得太低。譬如射箭,你总得瞄着靶心,争取十环的成绩。箭箭都瞄靶心,固然难以箭箭都射十环,但是有可能射中十环、九环、八环、七环、六环,假如你说反正我不能箭箭都射十环,干脆连靶心也不去瞄了,就瞄靶子的边缘,结果可想而知。努力向高标准努力,即使达不到标准,也一定会比一上来就低标准不努力的结果要好。

    就办报纸的同志的本职业务而言,只能说力求出新。至于办报纸的同志在业余时间写本职业务范围以外的文章,比如写点杂谈,写篇散文,以及像我这样既没有写作任务,也无须为稻粱而谋,惟兴之所之才写点什么的人,那是一定要在有新可出的时候,起码是自己认为有新可出的时候才动笔的。由于个人的视野有限,尽管自己认为是出新的东西,不一定真就是出新的东西,然而只有自己先觉得是出新的东西,才有可能就是出新的东西。假如连自己都不觉得多多少少地有新可出,自然就更不会是真正出新的东西了。

 什么是出新 

    所谓出新,从写文章的人的角度来说,就是要写自己的独特发现或经历的事件、场景、故事、人物,有着独特感悟和思考的认识、看法、观点、理念,以至于思想、理论、学说,要给读者点新的东西(概括地说):或者是新事物,或者是新感受,或者是新认识。新事物是满足读者闻知上的需求,新感受是满足读者情感上的需求,新认识是满足读者认识上(明理)的需求。

    报纸是新闻纸。就报纸新闻的体裁而言,是消息、通讯和评论三种。什么样的消息是出新的消息?读者闻所未闻的消息才是出新的消息,所以要出读者闻所未闻之新。什么样的通讯是出新的通讯?动人心弦(感人)的通讯才是出新的通讯,所以要出动人心弦(感人)之新。什么样的评论是出新的评论?启人心智的评论才是出新的评论,所以要出启人心智之新。

    我现在看报纸,大体说来就是有选择地翻翻副刊,看点知识性的东西,以致对于近期和当下报纸上有什么好的消息、通讯、社论和评论员文章,说不上来。所以,我今天的讲法,是吃老本式的讲法,所谓三“么”一“悟”一“秘诀”,是对久矣乎存于脑子里的想法的粗略归纳、整理;所举例子,也基本是尘封在脑子里尚未完全忘记的过去的篇目----

    出新的消息。在我的记忆当中,《大众日报》有一篇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的消息,内容是济宁发现了一个大煤矿,决定不挖而留给后代(这个例子时间不久)。这是人们过去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主题也是比较大的,有资格获得一等奖,可谓出读者闻所未闻之新的消息。当年,《齐鲁晚报》有篇揭露“法轮功”的消息发表以后,一些人跑到大众日报门前静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曾有领导同志认为报纸捅了娄子,如何如何。后来“法轮功”被国家取缔,那篇当初被认为捅了娄子的消息,获得全国新闻一等奖。这篇消息所以获得了中国新闻奖一等奖,就在于是它开了揭露“法轮功”的第一腔,或曰,是它最早正确地揭露了“法轮功”。(因为是第一腔,因为早,话说在国家说话之前,所以才有可能被认为是捅了娄子。)开第一腔的东西就是出新的东西。

    出新的通讯。新华社记者穆青等同志采写的《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感人至深,被视为新闻通讯的经典之作,当然是出新的通讯。顺便说及,对于这样的经典之作,干新闻又特别是常写通讯的同志,也许应该好好研究一番才是。仅凭读过的印象说话,这篇通讯所出的最大之新,或曰在总的方面的出新,是树立了那个时代县委书记的光辉榜样。时至今日,提起党的领导干部的楷模,还把焦裕禄放在前头。

    总的来说,推出了一个时代的典型是出了个很大的新。在这个大新的背后或曰下面,从写作的角度探求,必然还有这样那样具体方面的出新。就我想到的而言,极为重要不可或缺的是细节出新。过去我说过这样的话:评论实质是见识,通讯感人靠细节。没有好的细节的通讯,绝对不会是感人的通讯。有人说,小说就是在小处说说。我理解,这就是说要在写好细节上下功夫。在这个意义上说话,通讯也要在小处说,在写好细节上下功夫。所有的好细节,全都是一定环境下面独特的个性化语言、行为、动作等,换言之,也即全都是出新的细节。

    另外,记得曾有文章谈及,作者在采写《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的时候,对于当时兰考县实际存在的严峻形势和群众生活的困难(逃荒要饭),写与不写和写到什么程度,曾经很犯踌躇。真实是新闻的生命。作者所以在反映真实上踌躇不决,是因为那个时候讳言形势严峻和群众生活困难是一种普遍现象。作者最终还是如实写了兰考的严峻形势和群众生活的困难(逃荒要饭)并且获得通过,从而才有可能使焦裕禄作为人民公仆的高大形象得以表现和牢固树立起来。就这一点而言,应该说也是出新。这个所谓出新,实际上就是出真——别人都出假的时候(不敢说实话),敢说真话实话,当然也就是出新了。总而言之,《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是出动人心弦(感人)之新的通讯。

    近日的《农村大众报》转载了一篇新华社的通讯,题目是《一个中国农民的爱情----把亡妻绑在背上载回家》。事情发生在四川地震灾区,读着不由落泪。独特的环境,独特的事件,独特的细节。是一篇出新的通讯。

    出新的评论。作为三十年前真理标准讨论开始的标志性文章,《光明日报》以“本报特约评论员文章”名义发表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当时产生了轰动效应。“文革”期间,实践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毛泽东思想也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虽然有些人不认为毛泽东思想也是检验真理的一个标准,但只能在心里揣着。如果说,“两个凡是”也有其理论基础的话,是否可以认为,毛泽东思想也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就是其理论基础,或就是其理论基础之一?“两个凡是”不破,思想没法解放。要破“两个凡是”,就得否定毛泽东思想也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刊登出来,引起了激烈的斗争和广泛的讨论,为思想的解放开辟了道路。记得曾有权威人士说过,该文在理论上并没有什么创建,它就是适应了形势的需要。许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特约评论员说出来了,有如一声呐喊,打破了长久的沉默。这是言人所不敢言的出新。如果允许我编造个词的话,也许可称之为“出胆”。

    出新跟出新的内涵既不相同,出新跟出新的效果也不一样。就出新内涵来看,消息、通讯出新,大抵是出新人新事。评论出新,大抵是出新的观点,新的认识,新的看法,新的理念。此外,无论是写消息、写通讯、写评论,或者出巧,或者出奇,或者出实,或者“出胆”,或者出好话(高度凝练的,富有哲理的,幽默风趣的,等等。一篇文章、评论,能出一句让人记住的话,很不容易),也都是出新。就评论出新的效果来看,有的是振聋发聩,有的是催人猛醒,有的是令人深思,有的是启人心智,等等。无论是振聋发聩的,催人猛醒的,令人深思的,都有启人心智的作用,都与启人心智不矛盾。故包括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样产生了振聋发聩效果的评论,也都可以说是出启人心智之新的评论。

    就当下媒体来说,一家地方报纸、企业报纸,你的评论,特别是社论和评论员文章,想产生振聋发聩的效果,或引起轰动效应,不能说绝无可能,可以说少有可能。我过去曾经说过,许多报纸的社论和评论员文章,读者多不愿看,“舅舅不喜,姥姥不爱”。但是不能没有。不仅不能没有,而且领导重视。作为地方报纸或企业报纸的评论员同志,你当然要努力出新,如果出不来新,我以为能写到一般的水平(见报水平)也算不错。我在岗位上的时候,认为,假如评论部的同志都能做到,写出来的评论就能够刊用,或差不多就能够刊用,那就很好。选拔,培养,选拔,培养,可惜还真不容易达到这个要求。我说的是我那时候的情况,各位情况不同,我相信后来居上。希望不要满足于写出来就能用,还是要努力出新。不能篇篇出新,咱就有的篇目出新。出不了有轰动效应的“大新”,咱就出绿豆芝麻一类的“小新”。

    为了说着方便,我不揣浅陋,以下举几个我自己所写的自己觉得出了点儿小小之新的文章的例子。(评论和随笔杂谈:《雷锋永远是榜样》、《破小成其大》、《大聪明·小聪明》、《优根性·劣根性》、《天伦之累》、《老而不死是为“瑞”》《“休”之为业君须务》、《想起严监生》、《嘴边“然后”何其多》)

    就我的体会而言,写散文也应力求使之多多少少地能够启人心智,或曰能够多多少少地给人以启迪、感悟才好。也是不揣浅陋,举我自己所写散文的例子。(《水里一朵花》、《伟大的儿子》、《鸟巢》、《机遇如网》、《曲折和磕绊的恩赐》、《母爱之光》)

 怎么能出新 

    照我想来,写文章或者说是搞报道要能够出新,从大的方面说,需要两个方面的条件。

    其一是功底。其二是作风。

    从功底方面来说,又有着多方面的内涵:比如职业道德(实事求是,不跟风,不造假,不吹牛,不做没嘴的葫芦或歪嘴的喇叭),比如理论素养(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基本熟悉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执政理念),比如思想认识水平(能够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观察、认识和分析问题),比如文字能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确熟练掌握运用语言文字,是文字工作者首要的基本功)。上述功底厚实,才能写出出新的好文章来。

    从作风来说,又分采访和写作两个方面。就采访作风而言,要深入生活,深入实际,深入实践,到第一线去,了解情况,熟悉人物,虚心学习求教。所谓记者也者,就是记录所见所闻和所思所想,又特别是所见所闻。所以,必须到生活中去,到实际中去,到实践中去,虚心学习求教。不然就没的可记,或记不下最值得记下的东西。就写作作风而言,要认真琢磨,选好角度,强化精品意识,做到精益求精。

    消息之类,能不能出新,既有个能力问题,更有个机遇问题。所以,重要的是你要多出发,多在有可能出出新新闻的地方转。机遇垂青有准备的人。换言之,即垂青腿勤的记者。出新的通讯也是这样。

    通讯的采写,采访一定要细,不厌其细,越细越好。只有深入采访,不厌其细,才能挖到好的细节。至于写,情况不同。我羡慕那种“下笔千言,倚马可待”的人物。但我以为这样的人很少,是天才或近于天才,一般的人学不来,只好换别的办法,换相反的办法,换笨办法:慢写作,慢慢来,起灵于“慢工出巧匠”。《大众日报》有一个同志,在我刚进报社的时候,他是首屈一指的写通讯的记者。首先,他采访很细,尽可能多地掌握资源、掌握材料,进入写作阶段,其写作状态是所谓“四来四去”,即一个人憋在一间屋里,没黑没白,“憋来憋去,磨来磨去,改来改去,熏来熏去”。所谓“熏来熏去”,是指不停地抽烟,烟熏火燎。(有的同志串门,一推门吓了一跳:吆!失了火了!)他曾以调侃的语气说过:稿子上了报都有股子烟味,别人闻不见,自己能闻见。就各位而言,你能“下笔千言,倚马可待”,当然最好。不然,你就不妨实践一下“三来三去”:“憋来憋去,磨来磨去,改来改去”。

    关于评论出新,概括地说,一是提出新问题。在这一条目之下,(一)提出和议论新的事物、现象、问题,等等。(二)提出和议论新的认识、看法、理念等。二是运用新的论证材料。三是在语言上出新。四是在形式上出新。

 锻冶自己的悟性 

    关于悟性,应归到功底的条目下讲。我觉得特别重要,故挑出来单讲。不妨先讲一下灵感。

    写文章讲究灵感。有灵感才谈得上出新。我说不准写消息和通讯要出新是不是也需要灵感,这方面我体会不深。我有所体会的是,写评论,尤其是写随笔一类思辨性的评论,以及散文,是需要灵感的。

    关于灵感,余光中先生在谈诗歌创作时说,“对于灵感,大家往往觉得好像很神秘。其实灵感并不神秘,灵感绝不拜访懒惰的人。你无所用心,漫不经心,忽然有一句很好的诗,自天而降,这绝对不可能。灵感是某一种想法,某一种感觉,某一种情绪在你心中,不吐不快,有好多时间,你根本想不到该怎么样找一个出口让它出来,有一天它忽然自动出来了。灵感是你长久思考、感受的一个结果,而这个缺口出现的时候,你的功力修养也正好准备好了,能把它适当地表达出来。如果你对于文字没有锻炼,没有经验,那你就算想得再美,也是镜花水月,一闪即逝。所以灵感不能直接去追求,只能间接地(能够)修养你的人文情操,因此灵感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把握住它。”——这是余光中先生的看法,我从报纸上抄下来,供大家参考。

    在我看来,灵感是一种顿悟。悟是悟性。作文须有悟性。知识重要,学问重要,相比而言,悟性似乎更加重要。灵感来源于悟性。没有悟性灵感便无法产生。有悟性才可能有所发现,感悟新的理念,看到思想火花,产生新的认知乃至于认识的飞跃。灵感是悟性的花朵。灵感的降临就是悟性花朵的开放。所谓认识的飞跃,便是悟性花朵的怒放。所以,我说,出新需要悟性。虽然悟性比知识、学问更为重要,但悟性花朵的开放,又离不开一定的知识和学问的积累。悟性是一种能力,一种加工升华的能力。这种加工升华的能力,是以一定的知识、学问为前提的,就像一个人能够劳动,他必须首先有力气一样。惟其如此,为了锻冶我们的悟性,就要刻苦学习,不懈地积累知识和学问。同时,多思索,勤于琢磨。我想,这个不懈地积累知识和学问的过程,大概就是上述余光中先生所谓“修养你的人文情操”的过程。锻冶悟性是就基本功而言能够出新的保证。

    知识和学问浩如烟海。当然应该着重积累最需要积累的那一部分。这里,我给大家提供一个参考性的意见。第一,哲学方面,假如你还没有学过或没有认真学过毛主席的《实践论》和《矛盾论》的话,最好要认真学一学,学会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分析认识问题。在这个基础上,旁及马恩的著作。第二,国学方面,假如你没有读过《论语》、《孟子》、《老子》、《庄子》的话,最好是将文言文与白话文对照着通读一遍。第三,文学方面,中国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古文观止》,《唐诗三百首》,部分世界名著等。在上述几个方面下一点功夫,对提高道德品质、思想修养、认识能力、生活智慧,文字功底(语言是思维的工具。语言文字不行,不可能写出出新的好文章来),都有好处。这些方面积累厚了,悟性就能得到锻冶。

    我觉得,我们这一茬儿人(现在多已退休),在学识上有三大缺憾,其一,不会外语;其二,古文底子太薄;其三,不懂经济。各位跟我们情况不同。不晓得我提供的这个参考性的意见有没有参考价值?

 一个“秘诀” 

    作为记者,作为新闻工作者,最大的浪费是什么?我以为是浪费新闻资源。什么叫浪费新闻资源?就是好题目(好题材)没有写好,写成了一般化的东西,甚而至于干脆写瞎了。

    经验告诉我们,碰一个或得一个或抓一个好题目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同志,本事不一定小,写作的水平不差,但是他没有写出有点响声的东西来,得不着新闻一等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没有碰上、得到或抓住过一个好题目。好题目不是到处都有,俯拾皆是。好题目是紧缺的资源,碰上、得到或抓住是一种幸运。所以,好题目一定要写好。

    我之所谓好题目一定要写好,有两层含意:言内之意与言外之意。

    所谓言内之意,是就好题目本身而言。就是要写好,千万不要麻木不仁,像对待一般的题目那样,而是要如获至宝,调动你全部的本事、智慧和力量,从内容到文字,精益求精。只要时间允许,不要急于求成,不要忙着交稿。

    所谓言外之意,是说对待一般的题目。作为新闻记者,作为新闻工作者,经常写东西,大量写东西,不管好一些的题目,还是一般化的题目,只要需要你写,你都不能不写,都要尽可能写好,尽可能写到最好。不过,假如只是一个一般化的题目的话,也就不必像写一个好题目那样地去写。好比一个针鼻,只容得穿过一根线去,你就认真仔细地把线穿过,不要过于使劲企图拉过一峰骆驼。

    如果说,做一个记者也有什么秘诀的话,我觉得,那就是把好题目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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