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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杂谈

时间:2022-06-02 09:35:02 浏览次数:

        青青河边草连绵到海角,海角路不尽,相思情难了;青青河边草,连绵到海角,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琼瑶的词,且不论她的小说如何,其人笔下的词,总能巧妙的利用鲜明的意象,轻轻拨弄受众善感的心弦。看那青青小草儿连绵不断,细数不清,任凭野火也烧不尽,风雨也吹不倒,可不就是一片相思之情,缠缠绵绵,任凭绝情的利剑如何锋坚,也不能将其斩断。如此形象的意象选择,琼瑶多少受了中国古代诗人的点化。在中国传统的诗词艺术里,借青草,柳絮,杨丝,榆荚喻相思之情的佳句处处可见。苏轼在一曲《蝶恋花》里就曾挥笔写下:“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借柳绵,芳草,将“多情却被无情恼”的春闺嗟怨无声的吹送到读者心里。“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自别后遥山隐隐,更哪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诸如此类,数不尽数,如此频繁地使用了几百年,却并未使得这些词语落了俗套,足见这些意象的选择可谓经典。记得韩愈有首题名《晚春》的诗写道:“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韩愈乃唐宋八大家之一,此首题诗意在描写晚春美景,如此写法,自然合理。本诗虽算不得绝唱,却也不负一代宗师的才情,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并不敢品评。然而我却是一个道道地地的中国人,受中国传统文化灌溉培养,初次拜读,并未觉得杨花榆荚了无才思,反而被那漫天“飞雪”勾起一缕比忧愁较浅淡的绵绵不尽的思绪。遂信手改写为:“草木知春不久归,红千紫万斗芳菲。榆杨懒无争春意,惟拟闺思作雪飞。”“中国的传统文化实在太优秀,太容易深入人心了,让人不得不受其影响”,搁笔,我如此自慰的解释我冒昧的妄举。自然,还有好些反用这些意象的诗词,也留下了许多妙语佳句。如曹雪芹就曾在《红楼梦》里借薛宝钗之笔,赋词《临江仙》道:“万缕千丝终不散,任它随聚随分。邵华休笑本无限,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一腔豪情壮志显露其间。李纨评其“果然翻得好气力”,的确不假。

      诗与画,在我看来,其实是互通的。作诗犹作画,须讲究色彩的调和,方能渲染出优美的意境。所谓“调和”,无非是对照或谐调。用在诗里,我本人是较偏爱“谐调”的。色彩的协调会像春雨润物一样不着痕迹的为全诗垫定一种感情基调,让读者不可察觉的浸染诗人的心境。“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满塘碧绿与天相接,上浮着映日荷花别样红艳,六月西湖的美景非如此不能显现。另有“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天上碧桃,日边红杏皆属诗人虚化的远景,而漾漾秋江上,含苞待放的芙蓉临风轻颤,自是别具一番风情。此外,“几处落红庭院,谁家香雪帘栊”或是“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杨柳池塘”,明亮浅淡的色泽搭配,总有一种不俗的淡雅的风韵。

      与中国水墨画相比,似乎西方油画更注重色彩的调和,在绘画技巧方面也积累了更多的经验。然而就诗词而言,纽约曼哈顿那条妖娆的大街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细细地领略“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吧。他们总习惯于在他们的油画上覆盖一层厚重的华丽的保护色,一如他们忙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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